在知识渐成专门的时代，复合型人才被视为难得。在笔者的眼里，牟森万先生就是一个地道的复合型书家。牟森万是一个书界的组织者、策划者。在一般搞书法的人眼里，牟森万是一个需要为大家做事的书法工作者；牟森万是一位在诗文创作方面颇有成就的作家；作为颇具成就和书法风格面貌的创作者，牟森万又是一个著名书法家。这些多重的身份和角色不仅没有把牟森万作为书法家的底色淡化和遮蔽，而是相反，数者之间却能相映成趣，书法笔墨得以彰显。兼济的人生情怀既能让牟森万把协会活动组织得有声有色，而其谦怀又能善于把看到的众多风景内蕴撷取到笔墨中；迭出的诗文佳作在让人领略到文学韵味的同时，又能让笔墨变成既可诵可读又可观可赏的诗意文字书法。无疑，牟森万为自己建造了一座通景式的“多景楼”，这座楼不仅多窗，而且多门。门窗既多，杂音、芜景有时会不免排闼而入，牟森万能驾其心中那叶“书画船”，畅然乘此以游，的为难得。这是一种走钢丝的活！或许有人问，何能达此境界？这关乎“心态”二字。以低调而热情的心态做事，以高昂的艺术主体创作精神为文、作书，这应该是牟森万所追求的理想心态。这种心态，在牟森万那里又被归结到一个字：“远”。唯远，才能宁静；唯远，才能在繁杂事务之后，躲在自己的“多景楼”里，慢慢咀嚼自得的那份为艺、为书之乐；唯远，才能模糊打破多种风景之间的界限，观其实相，譬之宾虹老的山水画，近视墨迹斑驳，似一无是处，而远观则气象周通。牟森万的书斋之所以以“远斋”名之，当寓此意。